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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虚拟偶像团体A-SOUL成员珈乐官宣休眠，引发舆论广泛关注，有网友质疑该演员的“中之人”（虚拟形象扮演者)遭受不公待遇。日前，杭州市滨江区人力社保局就该事件相关信访在浙江省人民政府网站做出了回复。
回复指出：该问题系珈乐经纪合同变更问题引发的。滨江区人力社保局在调查中未发现杭州看潮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存在克扣工资和强迫签订劳动合同的情况。
网友热议
‘中之人’是虚拟偶像的灵魂。”
一人‘人设’崩塌，引起整个团队的‘塌房’。”
多元创作主体对粉丝黏性、营收贡献率分别如何计算更是一笔糊涂账，更别提下一步如何有效合理分配收入了。”
全媒全解
解决虚拟问题，还得回归现实
出道时大肆宣传“永不塌房”的国内头部虚拟偶像团体A-SOUL，近日因成员之一珈乐休眠，紧接着珈乐背后的“中之人”（扮演角色的真人）被曝工作强度极大、没有公正的薪资待遇，引发大量粉丝抵制，最终难逃“塌房”命运。
据潇湘晨报等媒体报道，自珈乐官宣休眠以来，大量A-SOUL粉丝开始组织策划在各类渠道发布投诉、举报等内容，自发联系大V和自媒体进行报道，策划负面话题、组织冲榜，并密集向监管部门举报。
对此，杭州市滨江区人力社保局回复称，经与杭州看潮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和反映问题的部分网民联系核实，主要是因5月10日虚拟偶像团体A-SOUL在B站官方发文，宣布了成员珈乐（直播休眠）的决定，网民认为其遭受不公，故相约通过各种途径反映字节跳动关联单位相关问题，包括但不仅限于杭州看潮信息咨询有限公司。
据了解，珈乐为A-SOUL团队成员，于2020年7月15日与北京字节跳动网络技术有限公司签订《艺人签约合同》，合同期限为2020年7月15日至2023年7月15日，其中约定补助、奖金和税费（按照行业惯例未明确具体标准）。珈乐履行《艺人签约合同》地点为杭州看潮信息咨询有限公司（西兴路2333号星澜里4幢10层），具体为唱跳培训并进行与A-SOUL相关的直播和视频拍摄。
2022年3月底，根据字节跳动内部业务规划，由杭州看潮信息咨询有限公司作为经纪公司与A-SOUL团队各成员沟通续约事宜，珈乐不同意续约，另外四人经协商达成续约。A-SOUL项目组决定从5月20日开始停止珈乐直播工作，并在5月10日对外宣布该决定。结合此前网络传播的部分信息以及珈乐本人在各平台网络账号中发布的信息，粉丝认为珈乐在A-SOUL项目中过得不好、不开心、待遇偏低等问题，同时担心其他四名成员人身安全和待遇问题，故掀起极大的反A-SOUL浪潮。
“珈乐休眠”事件从侧面展现出虚拟偶像产业的蓬勃发展，以及其以“Z世代”为主体的受众群体的强大，而虚拟偶像行业未来将何去何从，新业态劳动者权益如何保障，也同样值得深思。
对此，南方日报评论文章指出，真人偶像也好，虚拟偶像也罢，本质上提供的都是情感服务，让粉丝感觉被陪伴。粉丝质疑“中之人”能否自由与粉丝开展互动、私人账号是否掌握在本人手中，正说明虚拟偶像同样需要满足真实的情感需求。这意味着，再先进的虚拟技术，始终要为人服务，既体现在虚拟偶像与粉丝的关系中，又体现在虚拟技术与“中之人”的关系中。
虚拟偶像的发展，离不开真实的人、真实的情感，同样离不开运营方以透明管理获得粉丝信任。“中之人”被隐匿在“皮套”身后，其真实待遇、发声自由、身心健康、隐私保护等问题更容易引发担忧，这种顾虑是人之常情，也是偶像与粉丝双向互动的一部分。可以预见的是，对“中之人”的透明运营，能够获取粉丝信任，增加虚拟偶像的吸引力。
新京报亦表示，作为新兴行业，虚拟主播将在电商、商业代言、教育、旅游宣传等领域不断扩大其应用范围。无论如何，数字虚拟人的广泛应用不意味着人的主体性会滑落到“数字皮囊”代表的技术之下。
相反，赛道中处于激烈竞争的头部企业更应该思考未来发力方向，回归以人为本、“服务人”的终极愿景，在价值创造方面找增量，引导产业良性、可持续地发展。
这一点正如新京智库研究员李潇潇所言——当下，各类虚拟偶像、虚拟主播IP的运营，需要形成一套严谨、规范、稳定的运营模式。制度方面，明确多元创作主体的业务分配与追责，厘清权责，并在合同约定中明确企业权力行使边界，建立制度信任。
◎解词人 刘东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