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山东多个旅游景区相继开放，为沉寂的文旅行业带来些许生机，也预示着这将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有人欢喜有人忧，省城济南的百年老戏院北洋大戏院、省会大剧院、山东剧院等每天重复多次消杀，就是为了在未来某一天能够敞开大门，迎接八方来客。此次疫情更像是给山东剧场、山东演员按下了暂停键，谁都不知道下一次“座无虚席”将会是哪一天。
泥乐脱口秀俱乐部
无可挽回的损失
往年春节，是山东剧院最忙活的时候。开年大剧、各类展演、剧目排期……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日子也一天一天地赶着过。可2020年这个春节，对山东剧院运营负责人纪凯瑜来说，则分外不同。今年的剧院陷入了“沉寂”，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消毒工作。
“现在剧院除了正常的消杀工作，其他工作人员都是采取弹性工作制。”纪凯瑜向记者介绍，年前剧院停工后本来暂定初四就安排演出，可是由于疫情的影响导致所有演出延期。原本可以预见的熙熙攘攘的剧场，突然变得无比冷清。
“剧场的门都关着呢。”与山东剧院一起关闭的还有山东济南的百年老戏院北洋戏院。北洋戏院的运营朱剑告诉记者，“年前，我们安排了济南市戏曲惠民演出季，包括正月初六的传统吕剧《糊涂官》，正月初八的传统吕剧《小姑贤》，全部取消了。目前工作重心都放在疫情防控上。”从大年初三开始，北洋大戏院出动十余人深入街道一线，进行志愿服务，主要在经三纬四路口、纬四路北口上晚班。
近年，北洋大戏院正进行从传统运营到市场运营的转变，从以往的演出活动转向更多的服务内容。疫情暴发之前，朱剑还对今年戏院的收入颇有期待。“从2017年开始，戏院营业额每年上涨百分之十左右，本来我们对2020年的期望还是挺高的，还想在2019年收入的基础上提高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谁都没有想到，疫情如此凶猛，“去年1月份，我们收入20多万，现今却是入不敷出，今年上半年肯定是个淡季。接下来，我们只能努力维持正常运转，争取下半年会是个旺季。”朱剑表示。
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所有人2020年的规划。北洋大戏院4月之前的演出、租赁场次全部取消，运营压力极大。“去年，戏院刚拿出70万左右补交单位职工的养老保险，转过年赶上了疫情，正常的设备维护、员工工资、养老保险支出一分都不少，一个月就得10万左右。照此情形，戏院现金流支撑不了很久。”
北洋大戏院如此，山东剧院亦如此。“我们也有运营的压力。对文化演出单位来讲，节假日是最吸引客流的时间段，而这个时间一旦过去了就损失掉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山东剧院运营负责人纪凯瑜认为，对剧院来说，节假日是珍贵的，也是有限的。
至暗时刻的“蛰伏”
等待，等待，再等待，同时，剧院人也在积极思考后期的营销手段。
目前，山东剧院上下都在研究排期问题。“本应该放在二、三、四月份周末的演出应该被安排到什么时间？如何安排疫情之后的时间？每个剧目应该安排在什么时间上演？演出方是否有档期来济演出？”疫情过后，剧院开门，观众会有消费缓冲时间，收入也无法保障。“后期，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采取部分营销手段刺激文化消费。”
至暗时刻，如何自处？与剧院一样选择“蛰伏”的还有泥乐脱口秀俱乐部。
泥乐是济南非常知名的一家俱乐部，说它知名，除了成员孟川曾上过脱口秀大会，担任吐槽大会的编剧外，还因为这里聚集了一批有活力、有想法的“大神”。他们中，有吐槽大会的编剧，有知乎的签约作者，还有抖音百万粉丝的短视频达人。此外，北京笑果文化的演员不定时来济演出，与济南演员相互沟通，形成了一个良性的生态。
2019年，泥乐脱口秀成立，几个月的时间里成长为山东热度最高的脱口秀俱乐部，也是目前山东唯一一个售票的脱口秀俱乐部。“疫情之前，俱乐部每周至少有一次演出，最好的售票记录是一分钟卖完所有票。”脱口秀俱乐部运营负责人告诉记者。从成立到火爆再到现今，全省很多剧场、演出团体一直都在邀请我们演出，但都无法成行。“从年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演出，不过我们对脱口秀演员进行了不同安排，孟川主做网络综艺节目、阿萨参加了河北卫视和山东卫视的综艺节目、秀芹和馒头主攻短视频。”
接受、改变、成长
在泥乐脱口秀俱乐部演员们的眼中，现下脱口秀演出虽有不便，但能通过此次危机，做好内容积累和输出。“自从疫情暴发以来，线下演出全部停了，演员们也很难碰头，大家都处于内容积累阶段。”泥乐脱口秀俱乐部演员阿萨是知乎的签约作者，现今，每天除了与演员交流写作心得外，还在准备开设新专栏。
“无法在线下开展脱口秀演出，那我们主做线上直播，比如视频直播和音频直播，可直播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线下的魅力。”阿萨说，脱口秀演出稿子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每一个笑点都经过无数次打磨，而线上会考验即时反应，网友们也会问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这跟线下写稿还是有差别的，我们还是更想注重内容，现在正是积累的阶段。疫情过后，大家再聚在一起进行打磨。”
同为脱口秀演员的抖音直播百万粉丝达人——馒头，对直播有更多的感想。“疫情对我们影响很大，演员写出段子来无法通过观众打磨。这一道程序没了，对我们创作上有一定影响。我在抖音拍摄的段子有很大一部分运用脱口秀创作原理，比较得心应手。”馒头说。
如今，因为疫情，很多喜剧类节目开始线上海选，这对于以往只在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进行的海选来说，济南本土喜剧人有了更多参与的机会。“这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演员也想通过这样的节目往外走一走。现在喜剧圈从上到下，从李诞到喜剧新人纷纷在短视频平台直播，上传内容。”馒头说，这相当于是一种倒逼，让演员去接受、改变、成长。
目前，大部分脱口秀演员在各类直播之外积极积累素材，期待重返舞台时给观众更精彩的表现。山东商报·速豹新闻记者 焦腾
